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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准备，提前做一些布局，才不会到时被动。
“大胆工作就是。”张全清也不做过多的许诺，这样就没有必要。
“谢谢。”杨冲锋接着将自己今后的工作打算说得更细一些，但万利水果集团和他之间的关系却没有说出来，黄家那边已经有话过来，对于万利水果集团怎么会过来帮杨冲锋，这些都是不比细说的事。
万利水果集团到省里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对省里说来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对于各地区县市说来就有些措手不及了。都没有任何准备，但万利集团却要实地进行考察，即使想做什么准备都已经无法做到。
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心里也就安定了，对这样好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且不论经济效益怎么样，只要这项目里所包含的政治资本，就足够了。各县市地区闻讯都动了起来，一两天里，各县市的主要领导都聚集到省城。
西平地区的领导自然也会凑这热闹，杨冲锋已经到省城，而且还和万利集团的人见过面了，在电话里要吴文兴在县里做好准备。但他接到杨冲锋电话后，随即跟吴文健联络，将杨冲锋在省里的活动情况说了出来。吴家哪肯让新到的县委书记将招商引资的风头都占全了？
两人计议，吴文兴不好到省里去直接争功，县里也要做些准备。要是万利集团下来考察，省市领导必然也会伴随而至，给领导们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真亏大了。到省里去将万利集团争过来，唯有吴文健出面，名正言顺。即可代表市里的意图，也可代表香兰县，当真是两全其美，就连杨冲锋也的配合着做这工作，还说不出什么来。
主意定好后，吴文健当即跟市长杨建君进行汇报，说到万利集团的情况和香兰县所做的准备。到吴文健这里，香兰县所做的一切就成吴文兴的工作了。杨建君也知道万利集团项目的事，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自然能够理解。当下对吴文健的敏锐极为赞赏，对他要到省城去非常支持。
到杨建君和吴文健这一层次，在省里自然都各有根子，当下也就做起工作来。等吴文健到省里后，各地区的主要代表也都到了省里，齐聚在省府里，想省领导请示，要和万利集团见面，当面阐述所辖之地的优势和优惠条件。省里哪敢轻易做什么承诺？万利集团是国内最知名的大集团之一，在水果行业里排名前三，集团要是能够住进省里就烧高香了，哪还敢跟他们乱提要求。
吴文健到省里后，见到省府的情况，知道这样子想见万利集团的人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向对方说什么要求了。但万利集团到省里来，终究要到下面考察，怎么选定，选定的条件总还是有可寻的迹象，只是没有找到路径而已。
当下用电话联系了领导，领导得知吴文健的想法，虽然也很支持，可却实在没有什么途径联系到万利集团一方，就连省府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按照对方的安排而安排行程。
杨冲锋从上次见到李翠翠后，也不再见到她。毕竟万利集团太受关注，可不能够出现万一，见之前的计划付之东流，对自己说来那是不可接受的事。这两天在省城里悠转，熟悉省城，也不算没做事。
万利集团虽说没有见各地的大小领导，但却将各地的资料都收集到手。在香兰县进行经济果林开发，只是集团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要是还有适合开发的地区县市，当然也会选择，没有有钱赚而推之门外的道理。
香兰县是首选，这是李翠翠过西部省来的直接原因。但这时却要做得神秘，做到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这样运作才会对自己更为有利。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运作，将身架捏拿住，省府以下的领导才会对这样的项目引起高度重视，以后在具体运作时，才不会有人随意乱伸手作怪，将好好的一个项目就此葬送。
吴文健到省城后做了些工作，也就找到一些路子，省领导毕竟有跟随的人，也要对下吗的人在必要时给予一定的帮助，这样才不会将追随的人心寒。一个领导的能力和魄力，在这种时候更加体现出来。
见到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吴文健是将对方约到茶楼里，可不敢直接去省府酒店见她们。私自能够约见万利集团的经办人，吴文健可花了不少力气，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到时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成芳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瘦长苗条，容光霞艳。一身贴身长裙，更将整个人衬托得艳丽妖娆，吴文健两眼盯住那摇摆挑动的小腰，失神了那么一瞬，随后惊醒了。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也知道今天来这里的意图。不敢再将目光停留在成芳身上。
点了茶，省府的工作人员就给吴文健介绍，吴文健也算有些见识，但在成芳面前却总有些失态，好在还是掩饰过了。好在有省府的人在，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事。
身份介绍后，成芳对吴文健这样的厅级领导倒也尊重，脸上挂着笑，没有摆出什么姿态。吴文健自然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说“成总，其他的话就不多说，西平地区地处西部大开发的前沿，往外一步就连接中部，交通上的优势又有哪一地区能够相比？更为显著的优势，我们地区的香兰县，县政府在前一段时间就将省里的专家请到县里，对全县乡镇进行实地考察，专家已经有了结论，是非常适合做水果生产基地。”
“哦，你们县政府还是很有前瞻眼光的，倒是真不错。”对香兰县的情况，成芳也是知道的，当然，和吴文健所说的不完全一致。成芳是李翠翠的主要得力人手之一，对杨冲锋却不了解，也不知道万利集团之前的情况。可香兰县的县委书记杨冲锋见过董事长的事，成芳却是亲眼见到的，对香兰县的情况也是那时候得知。
“成总，贵方是不是把西平地区作为下去考察的第一站？西平地区对招商引资的优惠条件不会比任何地区更差，这点请成总放心。”吴文健说，直接提出来，这时候也不用多做绕弯子。“成总要是能够促成此事，西平地区自然不会忘记对西平有功的人……”
有些话可以说得冠冕堂皇，但有些话只能够点到为止，有些事要敲锣打鼓高调地去做，有些事却只能够暗地里做。吴文健想对成芳许诺些什么，可有省府的人在，也不能明着说。成芳哪会就给吴文健什么承诺，只是也没有拒绝，对与董事长的打算，她也不敢私下自作主张。
吴文健知道杨冲锋见过万利集团的董事长，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得到什么样的承诺没有，在成芳那里没有得到实打实的回复，心里没有底。回到住处，仔细一想，还是要和杨冲锋见一见面。之前也曾和杨冲锋见过面，杨冲锋对他这个刚离任的前任领导还是比较尊重的，不过他所表现的尊重却给吴文健一种不对为的感觉，之后，杨冲锋在香兰县里所做的一切，也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路。
一个看似软弱的书记，却一步步做着事，一步步在不知觉中让自己在县里站住脚。看着都是县委书记应该做的，可一件件事积起来回过头看，才发现有了不少的改变。吴文健如今虽到市里任职，对香兰县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着，香兰县里的每一变化，都会仔细地琢磨。老吴家在香兰县里，吴文健哪会大意？
接到吴文健打来的电话，杨冲锋心里苦笑，市里的动作也在情理之中。其他地区也都有这样的动作，吴文健到省里来，之后找他都是必然的。只是吴文健这时候来，只怕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市里会不会出头，将这次的事挂在市里？
什么样的途径将万利集团引进香兰县去，杨冲锋不会计较这些。只要将项目确立起来，能够让香兰县因此而发展而改变经济状况就够了。吴文健的用心任何，估计他也没有胆气来搅扰这项目的落实。
见到吴文健时，杨冲锋还是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不管他出发点是什么，总之他是市里领导，面子上还得做到位。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到一个下级对领导的无礼，无视领导也是很忌讳的，会让人一直惦记，遇上应景的时候就会有人提一嘴。
“吴市长，您好。”吴文健四十过一点，看着精神状态极好，见杨冲锋到来后将上位者的姿态表示出来，笑着说“杨书记，来了，坐。”
“谢谢市长。”
说着吴文健问了些县里工作上的事，表示今后县里工作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他会尽全力帮助。杨冲锋再此表示的谢意，这些话本来没有多少营养。杨冲锋和吴文健只见没有直接正面的冲突，可彼此之间早就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各自也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工作。
“杨书记，据我所知你已经和万利集团有了接触，细致的情况怎么样？”吴文健说，显得不急不徐，一副笃定的样子。领导问话，杨冲锋作为下属自当有下属的姿态。
杨冲锋见吴文健摆出这新姿态来，和初见面时的客气相比已经慢慢发生转变，虽说很小的变化，两人自然都能够感觉出来。吴文健要将上位者的姿态端出来，对杨冲锋的压制，是一直以来的策略，见面之后就表露出了。
“接触过，是省委的谢处引见的。”杨冲锋说，谢处就是段鹊喜部长的秘书，说的是实话，吴文健听了这话心里不免一阵腹诽。虽说他已经是权重西平市的副厅级，但对段鹊喜的秘书却不敢去打什么主意。谢秘书能够给杨冲锋引见，自然是得到领导的授意，要不，谁会做这样的事上自作主张？
“对方也就问了问县里的情况，特别是专家对香兰县给出的结论。吴市长，我已经将省里给我们的结论书复印一份交给万利集团了。”先将谢秘书推出来，在将做好的事情说出来，吴文健自然没有多少可做的事。要是吴文健没有摆出那副鸟样子来，杨冲锋也不会暗地给他个骨头吃，这时吴文健也就不好多说。好在请杨冲锋过来只是了解情况，如今得到的情况来看，该县里努力的县委书记都做过了，可市里还是可再做工作，这不算冲突，也不会让万利集团有什么反感。说明西平市里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万利集团也应该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吴文健想清楚这些，心里也就平静一些，只是对杨冲锋这个外省的干部，怎么就和省委组织部长勾连上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因素，但愿只是部长处于对异地交换干部的关照，而没有其他成分在里面。要不然，对香兰县就有巨大的影响。就算如此，杨冲锋既然走进部长的视野，今后在香兰县里，老吴家也得放好姿态了。
“万利集团可是全国知名的超级集团，杨书记，市里指示要香兰县配合市里，一定要将这个项目争取下来，这是市里给我们的任务，也是一个政治任务，只许成功，没有退路啊。”吴文健这时的语气又有些变化，之前那种领导者的姿态又淡薄了。
“香兰县一定服从市里的指挥，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吴市长，县里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文兴县长讨论了，文兴县长工作扎实，应该足可放心。”杨冲锋虽说感觉到吴文健再一次变化，却装着不知，也装着不知道吴文兴和吴文健之间的关系。
“香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配合默契，工作得力，市里对这一点也是经常表扬的。杨书记，在争取万利集团入县立项的工作上，县里还有哪些措施？”
“吴市长，争取万利集团进到县里立项难度不算太大，毕竟我们县之前做过一些工作，也得到专家的结论，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一点，相信万利集团也会看准这一点。和其他地区其他县市来比，这一优势以及完全抢占了先机。我所顾虑的是，万利集团到县里后的工作，这一点，县委准备等万利集团定下来后，作为一个专题向市委市政府进行汇报。”
“哦，请杨书记具体谈谈？”吴文健是常务副市长，这些工作上的事，他自然是可以问的。杨冲锋提到这一点，也是预先给老吴家打一个预防针，乘着吴文健对自己是否和段鹊喜部长有多深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之际，先在他心里种下一个念头，之后，到县里具体工作时，老吴家也就会受此影响，使得经济果林开发的工作更顺利些。
“吴市长，香兰县一直以来都是以农业为主的农业大县，由于山地多产值小，人们却都认同这样的生产模式。经济果林开发，不仅仅是将它们的生产模式改变，更要改变这些人的思想观念和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工作推广的难度可不小。另一方面，随着社会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在不断地进步，人们对乡镇和政府不再是以前那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代，也会给政府的工作造成不小的阻力。”杨冲锋说到这里，吴文健心里明白，乡镇村组的人们对政府的不信任，很大的原因是怎么样造成的，当然，他不会去说，见杨冲锋没有直接点出来，也就装着不知道。对杨冲锋的说法，点头表示认可。
“县里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财力不足啊。”杨冲锋说，对于县里的财力，吴文健更是清楚，“文兴县长虽说想了不少办法，但县里的创收来源是局限了的，吴市长，市里有多少政策支持？”
吴文健心里本来有些紧张，但听到杨冲锋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笃定了。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真的对县里财政情况不熟，还是知道而不说出来？
“杨书记，请放心，市里对万利集团立项带动我是经济发展极为重视，国家也会有相应的政策给予支持的。我虽然在市里，但香兰是我的家乡，进屋一份力将家乡建设好，也算我们一份赤子之心嘛。”
杨冲锋听了，面色平静，口里赞了一句，心里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赤子之心。
出来后，杨冲锋坐进车里回想着和吴文健今晚所说的话，对他琢磨起来。
心里有准备，提前做一些布局，才不会到时被动。
“大胆工作就是。”张全清也不做过多的许诺，这样就没有必要。
“谢谢。”杨冲锋接着将自己今后的工作打算说得更细一些，但万利水果集团和他之间的关系却没有说出来，黄家那边已经有话过来，对于万利水果集团怎么会过来帮杨冲锋，这些都是不比细说的事。
万利水果集团到省里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对省里说来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对于各地区县市说来就有些措手不及了。都没有任何准备，但万利集团却要实地进行考察，即使想做什么准备都已经无法做到。
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心里也就安定了，对这样好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且不论经济效益怎么样，只要这项目里所包含的政治资本，就足够了。各县市地区闻讯都动了起来，一两天里，各县市的主要领导都聚集到省城。
西平地区的领导自然也会凑这热闹，杨冲锋已经到省城，而且还和万利集团的人见过面了，在电话里要吴文兴在县里做好准备。但他接到杨冲锋电话后，随即跟吴文健联络，将杨冲锋在省里的活动情况说了出来。吴家哪肯让新到的县委书记将招商引资的风头都占全了？
两人计议，吴文兴不好到省里去直接争功，县里也要做些准备。要是万利集团下来考察，省市领导必然也会伴随而至，给领导们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真亏大了。到省里去将万利集团争过来，唯有吴文健出面，名正言顺。即可代表市里的意图，也可代表香兰县，当真是两全其美，就连杨冲锋也的配合着做这工作，还说不出什么来。
主意定好后，吴文健当即跟市长杨建君进行汇报，说到万利集团的情况和香兰县所做的准备。到吴文健这里，香兰县所做的一切就成吴文兴的工作了。杨建君也知道万利集团项目的事，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自然能够理解。当下对吴文健的敏锐极为赞赏，对他要到省城去非常支持。
到杨建君和吴文健这一层次，在省里自然都各有根子，当下也就做起工作来。等吴文健到省里后，各地区的主要代表也都到了省里，齐聚在省府里，想省领导请示，要和万利集团见面，当面阐述所辖之地的优势和优惠条件。省里哪敢轻易做什么承诺？万利集团是国内最知名的大集团之一，在水果行业里排名前三，集团要是能够住进省里就烧高香了，哪还敢跟他们乱提要求。
吴文健到省里后，见到省府的情况，知道这样子想见万利集团的人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向对方说什么要求了。但万利集团到省里来，终究要到下面考察，怎么选定，选定的条件总还是有可寻的迹象，只是没有找到路径而已。
当下用电话联系了领导，领导得知吴文健的想法，虽然也很支持，可却实在没有什么途径联系到万利集团一方，就连省府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按照对方的安排而安排行程。
杨冲锋从上次见到李翠翠后，也不再见到她。毕竟万利集团太受关注，可不能够出现万一，见之前的计划付之东流，对自己说来那是不可接受的事。这两天在省城里悠转，熟悉省城，也不算没做事。
万利集团虽说没有见各地的大小领导，但却将各地的资料都收集到手。在香兰县进行经济果林开发，只是集团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要是还有适合开发的地区县市，当然也会选择，没有有钱赚而推之门外的道理。
香兰县是首选，这是李翠翠过西部省来的直接原因。但这时却要做得神秘，做到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这样运作才会对自己更为有利。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运作，将身架捏拿住，省府以下的领导才会对这样的项目引起高度重视，以后在具体运作时，才不会有人随意乱伸手作怪，将好好的一个项目就此葬送。
吴文健到省城后做了些工作，也就找到一些路子，省领导毕竟有跟随的人，也要对下吗的人在必要时给予一定的帮助，这样才不会将追随的人心寒。一个领导的能力和魄力，在这种时候更加体现出来。
见到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吴文健是将对方约到茶楼里，可不敢直接去省府酒店见她们。私自能够约见万利集团的经办人，吴文健可花了不少力气，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到时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成芳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瘦长苗条，容光霞艳。一身贴身长裙，更将整个人衬托得艳丽妖娆，吴文健两眼盯住那摇摆挑动的小腰，失神了那么一瞬，随后惊醒了。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也知道今天来这里的意图。不敢再将目光停留在成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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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县政府还是很有前瞻眼光的，倒是真不错。”对香兰县的情况，成芳也是知道的，当然，和吴文健所说的不完全一致。成芳是李翠翠的主要得力人手之一，对杨冲锋却不了解，也不知道万利集团之前的情况。可香兰县的县委书记杨冲锋见过董事长的事，成芳却是亲眼见到的，对香兰县的情况也是那时候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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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健知道杨冲锋见过万利集团的董事长，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得到什么样的承诺没有，在成芳那里没有得到实打实的回复，心里没有底。回到住处，仔细一想，还是要和杨冲锋见一见面。之前也曾和杨冲锋见过面，杨冲锋对他这个刚离任的前任领导还是比较尊重的，不过他所表现的尊重却给吴文健一种不对为的感觉，之后，杨冲锋在香兰县里所做的一切，也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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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吴文健打来的电话，杨冲锋心里苦笑，市里的动作也在情理之中。其他地区也都有这样的动作，吴文健到省里来，之后找他都是必然的。只是吴文健这时候来，只怕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市里会不会出头，将这次的事挂在市里？
什么样的途径将万利集团引进香兰县去，杨冲锋不会计较这些。只要将项目确立起来，能够让香兰县因此而发展而改变经济状况就够了。吴文健的用心任何，估计他也没有胆气来搅扰这项目的落实。
见到吴文健时，杨冲锋还是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不管他出发点是什么，总之他是市里领导，面子上还得做到位。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到一个下级对领导的无礼，无视领导也是很忌讳的，会让人一直惦记，遇上应景的时候就会有人提一嘴。
“吴市长，您好。”吴文健四十过一点，看着精神状态极好，见杨冲锋到来后将上位者的姿态表示出来，笑着说“杨书记，来了，坐。”
“谢谢市长。”
说着吴文健问了些县里工作上的事，表示今后县里工作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他会尽全力帮助。杨冲锋再此表示的谢意，这些话本来没有多少营养。杨冲锋和吴文健只见没有直接正面的冲突，可彼此之间早就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各自也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工作。
“杨书记，据我所知你已经和万利集团有了接触，细致的情况怎么样？”吴文健说，显得不急不徐，一副笃定的样子。领导问话，杨冲锋作为下属自当有下属的姿态。
杨冲锋见吴文健摆出这新姿态来，和初见面时的客气相比已经慢慢发生转变，虽说很小的变化，两人自然都能够感觉出来。吴文健要将上位者的姿态端出来，对杨冲锋的压制，是一直以来的策略，见面之后就表露出了。
“接触过，是省委的谢处引见的。”杨冲锋说，谢处就是段鹊喜部长的秘书，说的是实话，吴文健听了这话心里不免一阵腹诽。虽说他已经是权重西平市的副厅级，但对段鹊喜的秘书却不敢去打什么主意。谢秘书能够给杨冲锋引见，自然是得到领导的授意，要不，谁会做这样的事上自作主张？
“对方也就问了问县里的情况，特别是专家对香兰县给出的结论。吴市长，我已经将省里给我们的结论书复印一份交给万利集团了。”先将谢秘书推出来，在将做好的事情说出来，吴文健自然没有多少可做的事。要是吴文健没有摆出那副鸟样子来，杨冲锋也不会暗地给他个骨头吃，这时吴文健也就不好多说。好在请杨冲锋过来只是了解情况，如今得到的情况来看，该县里努力的县委书记都做过了，可市里还是可再做工作，这不算冲突，也不会让万利集团有什么反感。说明西平市里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万利集团也应该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吴文健想清楚这些，心里也就平静一些，只是对杨冲锋这个外省的干部，怎么就和省委组织部长勾连上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因素，但愿只是部长处于对异地交换干部的关照，而没有其他成分在里面。要不然，对香兰县就有巨大的影响。就算如此，杨冲锋既然走进部长的视野，今后在香兰县里，老吴家也得放好姿态了。
“万利集团可是全国知名的超级集团，杨书记，市里指示要香兰县配合市里，一定要将这个项目争取下来，这是市里给我们的任务，也是一个政治任务，只许成功，没有退路啊。”吴文健这时的语气又有些变化，之前那种领导者的姿态又淡薄了。
“香兰县一定服从市里的指挥，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吴市长，县里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文兴县长讨论了，文兴县长工作扎实，应该足可放心。”杨冲锋虽说感觉到吴文健再一次变化，却装着不知，也装着不知道吴文兴和吴文健之间的关系。
“香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配合默契，工作得力，市里对这一点也是经常表扬的。杨书记，在争取万利集团入县立项的工作上，县里还有哪些措施？”
“吴市长，争取万利集团进到县里立项难度不算太大，毕竟我们县之前做过一些工作，也得到专家的结论，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一点，相信万利集团也会看准这一点。和其他地区其他县市来比，这一优势以及完全抢占了先机。我所顾虑的是，万利集团到县里后的工作，这一点，县委准备等万利集团定下来后，作为一个专题向市委市政府进行汇报。”
“哦，请杨书记具体谈谈？”吴文健是常务副市长，这些工作上的事，他自然是可以问的。杨冲锋提到这一点，也是预先给老吴家打一个预防针，乘着吴文健对自己是否和段鹊喜部长有多深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之际，先在他心里种下一个念头，之后，到县里具体工作时，老吴家也就会受此影响，使得经济果林开发的工作更顺利些。
“吴市长，香兰县一直以来都是以农业为主的农业大县，由于山地多产值小，人们却都认同这样的生产模式。经济果林开发，不仅仅是将它们的生产模式改变，更要改变这些人的思想观念和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工作推广的难度可不小。另一方面，随着社会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在不断地进步，人们对乡镇和政府不再是以前那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代，也会给政府的工作造成不小的阻力。”杨冲锋说到这里，吴文健心里明白，乡镇村组的人们对政府的不信任，很大的原因是怎么样造成的，当然，他不会去说，见杨冲锋没有直接点出来，也就装着不知道。对杨冲锋的说法，点头表示认可。
“县里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财力不足啊。”杨冲锋说，对于县里的财力，吴文健更是清楚，“文兴县长虽说想了不少办法，但县里的创收来源是局限了的，吴市长，市里有多少政策支持？”
吴文健心里本来有些紧张，但听到杨冲锋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笃定了。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真的对县里财政情况不熟，还是知道而不说出来？
“杨书记，请放心，市里对万利集团立项带动我是经济发展极为重视，国家也会有相应的政策给予支持的。我虽然在市里，但香兰是我的家乡，进屋一份力将家乡建设好，也算我们一份赤子之心嘛。”
杨冲锋听了，面色平静，口里赞了一句，心里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赤子之心。
出来后，杨冲锋坐进车里回想着和吴文健今晚所说的话，对他琢磨起来。